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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文学研究  
欧华文学走进世界华文文学新格局

发布日期:2016-01-08访问次数: 信息来源:德华世界报字号:[ ]


2010年3月21日,痖弦先生曾飞临美南休士顿,首次发表他关于世界华文文学的期待与展望,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关于构建世界上最大华文坛的倡议主张。他在演讲中有这样的话:“以华文文學參與人口之多、中文及漢學出版之廣泛、以及中文在世界上的熱烈交流激盪等現象來看,華文文壇大有機會在不久將來成為全世界質量最大最可觀的文壇。”

进入二十一世纪,欧洲的华文文学明显在崛起,从上世纪的“散兵游勇”进入到“骑兵纵队”的方阵。生活在人类文明的源头,欧华作家善于用他们的灵性之眼看世界、感知世界及​​表达世界。他们在写作的题材上进行了大颠覆和大开拓,常常给人以惊艳之感。

但是,有关欧华文学的研究一直是相当的薄弱,与整个欧华文坛的创作局面完全不成比例。在欧华作家中,被誉为半部欧洲华文文学史的赵淑侠,其创作的拓荒意义并未得到深入的挖掘,更有她近年来创作的历史人物小说,其中所包含的情感价值以及人文主义的精神本质也都未能得到足够的阐释;另外,关于法国老作家,2002年当选为法兰西学院第一位亚裔终生院士的程抱一的小说、诗歌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德华老作家关愚谦先生的纪实小说,也都未能得到充分的介绍;就是英国作家虹影,其作品内在的女性主义力量也远远被忽视,比利时作家章平所写的“文革”小说,其独特的艺术价值也很少被提起。当代法国小说家赵宝娟的创作,其勾人心魄的绝品小说,几乎无人问津。有关荷兰小说家林湄的作品,其中所张扬的宗教精神在学术界也是被忌讳莫深。

近年来崛起的新移民作家还有法国的山飒,这位留学法国的中国女孩所创作的小说《围棋少女》,在法国销售了12万册,并被译为英、德、韩、日等17种语言出版,中文版《围棋少女》也已在中国出版发行。作品先后获得法兰西学院奖、龚古尔处女作奖和新年奖、卡兹奖等。另外,匈牙利华文作家余泽民,著有中篇小说集《匈牙利舞曲》、长篇小说《狭窄的天光》、文化专著《咖啡馆里看欧洲》、《欧洲醉行》和散文集《欧洲的另一种色彩》等。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自冷战结束后,统一后的德国逐渐取代了英、法,而成为欧洲文学的心脏,德华文学也随之兴盛起来,如麥勝梅女士笔下的德国風景,复旦才女穆紫荆的创作,新移民作家刘瑛的小说,文坛快手高关中走百国写世界的文化随笔,记者作家一肩挑的传媒作家倪娜(呢喃)纪实小说《一步之遥》等非虚构创作,以及漢堡藝術家譚綠屏的纪实报道等,都有其特别的贡献。

除此而外,比利时作家郭凤西笔下的欧洲风情,西班牙作家張琴的文學空間,瑞士作家朱文辉的推理小说,法国学者作家杨翠屏的创作,也都非常值得研究。

由此看来,歐洲的華文文學正在踏入一個开花结果的成熟階段,他们已经告别了以往那多愁善感的文學情懷,在精神之海畅游,他们的努力需要加油的掌声。

 在世界华文文坛,一个非常独特又醒目的现象就是海外女作家所掀起的创作热潮,大有一马当先、不让须眉之势。无论是亚洲地区还是北美洲及欧洲,华文文坛都呈现出一幅“山花烂漫”的女性风采,甚至是一马当先地冲锋在世界华文文学的阵地前沿。正可谓春江水暖,女人先“知”,由此,海外的“文学女人”应运而生。

海外女作家的创作,其精神气质及情感表达,显然是更看重“人”的本源意义,即“人”在这个世界所承担的各种角色。在她们的笔下,最善于在纷纭复杂的情感世界中,再现“人”的冲突与力量,由此形成了一道女性文学千姿百态又自成方圆的风景线。

近年来海外女作家创作的一个新特点,就是开始走向跨国界、跨族群、跨文化的写作方向,她们能够自由地在“原乡”和“异乡”之间巧妙地切换,无论是历史的回首还是现实的反省,无论是怀恋的寻找还是超越的兼容,不仅表现出“跨性别”的崭新视野,而且呈现出多元化的创作格局,

当然,在海外女性作家高涨的创作热情面前,一个严峻的挑战也摆在面前,那就是女性作家的创作将如何肩负世界华文文学的大使命?如何进入到更深重的人类命运的关怀,并能够展现出“地球人”的广阔视野。这,显然是海外女作家在一马当先之后所要面临的历史性跳跃。

作为二十一世纪正在向全球滚动的文化大浪潮,世界华文文学的成长,对外是在东西方文化的“交战”“交融”中不断发展壮大,对内则是继承了“五四”新文化所开创的精神源流。

世界华文文学的早期特征是由“合”而“分”。但是,进入到新世纪以来,所有的差异性都正在减小。例如在北美,来自台港背景的作家与来自大陆背景的作家,其创作主题和创作风格都在发生着融合的趋势。所谓的“海外文学”与“海内文学”也开始呈现出“融合”为一盘棋的趋势,目前居住在欧美的新移民作家,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创作,和国内的作家已经非常相似。正可谓是“分”久必“合”。当然,这种“合”,也还是“合”中有异,异中又会有同,是双向的刺激和双向互补。未来的世界华文文学,更大的可能性将会是国与国之间的无差别写作。即华文作家们从游子思乡、生存压力、文化冲突的巢臼中跳跃出来,更多地关注超越地域、超越国家、超越种族的人性以及人类命运的共同未来。那时,伟大的华文作品,可以在中国出现,也可以在海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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